芮景贤上了台阶,“陛下可在?”
黄锦点头。
芮景贤随即请见。
“陛下,长威伯在家中弄了个什么禁地,这几日每日都有些奇怪的动静。像是……”芮景贤想了想,“嘟嘟嘟的声音连绵不绝,像是什么人在捶打什么,可那声音一直不变,力气再大之人也无法持续那么久……”
“你想说什么?”道爷问道。
芮景贤说道:“奴婢在想,可否试探一番。”
他看着道爷,等着吩咐。
锦衣卫监察百官,号称天子鹰犬。而东厂则是天子的奴仆。
奴仆做事和鹰犬不同,一切都以主子的喜好荣辱为出发点。
“不必。”道爷淡淡的道。
芮景贤有些失望,告退出去后,他回身对黄锦说道:“咱这不是为了自己,长威伯虽说得了陛下信重,可墨家许多东西陛下却不知,东厂对此责无旁贷,可惜陛下却不肯。”
此刻的新安巷外,东厂的几个好手正等着芮景贤的吩咐。一旦道爷点头,这些人就会潜入伯府,查探后院禁地的秘密。
“许多事莫要好奇。”黄锦一句话打发了他,随即回去。
道爷在看书,闻声说道:“芮景贤说了什么?”
“他说陛下应当掌控一切。而墨家……”
“什么都想掌控本就荒谬。”道爷淡淡的道:“胆小的帝王恨不能知晓臣子每日三餐吃什么,每日说了什么话,家中多少银钱……恨不能把每个臣子的一切都摸个透彻,甚至想知晓臣子在想什么。”
黄锦笑道:“人心隔肚皮呢!”
“就说严嵩,朕知晓他想什么,但朕却不去琢磨。不是不想,而是不屑。”道爷说道:“庆之在家中都弄了禁地,可见那宝贝不凡。朕……期待备至。”
新安巷外,东厂的几个好手正坐在一个摊位边上吃面条。
三人一边吃,一边低声说话,神色自若。
“若是今夜动手,要小心孙重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