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消散了。
他微微歪着头,很认真的想了许久,然后很认真的说:“这是我家。”
……
“去问问夫君为何还没回来。”
李恬看着昏暗的天色,有些不安。
黄烟儿去了前院,回来后说道:“胡先生说了,伯爷人还在西苑,让娘子无需担心。”
“最近京卫之事闹的沸沸扬扬的,夫君处在风口浪尖,让我如何不担心?”李恬揉揉眉心,这阵子她实际上也在焦虑。
娘家先前让人来传话,说二姑爷最近风头太盛,没事儿两口子去庄上休养一阵子也好。顺带带个娃回来。
李恬知晓娘家在担心什么。
“伯爷回来了。”
蒋庆之醉醺醺的回来了。
“弄了醒酒汤来。”李恬吩咐道,然后扶着蒋庆之进来,“这是谁灌了夫君?”
“自己。”蒋庆之坐下,身体后仰靠着椅背。
醒酒汤喝下去,蒋庆之昏昏欲睡。
“夫君得罪了儒家,如今更是得罪了那些武勋和将门,这竟然是遍地皆敌了。”李恬苦笑,“我倒是无所谓,可以后孩子们咋办?”
蒋庆之睁开眼睛,抓住了她的手儿,轻声道:“安心。在孩子们长大之前,定然大局已定。”
“谁的大局?”李恬问道。
“天下!”蒋庆之抬头,眼中的醉意消散大半。
“夫君没醉?”
“谁都没醉!”
蒋庆之闭上眼,“我睡一会儿,子时末初唤醒我。”
……
这一夜许多人在等待消息。
“蒋庆之出宫了。”
“可曾沮丧?”
“不知,不过……看着是喝醉了。”
“竟然无事?”
呯!
不少人家的书房遭殃。
严嵩在值房里叹道:“陛下对蒋庆之的宠信……为父也不及。”
严世蕃说道:“毕竟那是陛下的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