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之却说根子在人。争论许久,庆之问读书为何,我说自然是为这个天下做些什么。可庆之却再问,先生们如何说的。我竟无言以对。”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嗬嗬!”徐渭怪笑道:“伯爷说这是从小就给孩子们灌毒,长大了人人都是贪腐能手,都是挖大明墙角的好手。就这么一个教育法,这个大明不亡才见鬼了。”
“得从根子去改!”唐顺之叹道,“可谈何容易。”
“荆川先生,既然从头再来颇为艰难,那为何不另起炉灶呢?”徐渭盯着唐顺之。
“另起炉灶。”唐顺之一怔,“墨学?”
“没错。”徐渭一边观察着他的神色,一边说道:“我墨学宗旨是以机械革新改变大明,以儒家所谓的奇技淫巧改造大明。”
“那么治国之道呢?”唐顺之问道。
徐渭抚须笑道:“治国之道……伯爷曾说过,所谓治国之道,实则便是内政外交之策,也就是态度。对内,我墨家追求的是尽可能让百姓越来越富裕,但不可忽视这里。”
他指指太阳穴,“要让每个百姓知晓,这个大明是所有人的大明。为此,教育必须先行。”
“那么对外呢?”
“对外?”徐渭神色古怪,“这事儿还是荆川先生自己去问伯爷为好。”
“为何?”唐顺之见蒋庆之拍拍陈勃的肩膀,便知晓这场收拢人心的大戏快结束了。
蒋庆之不可能四处树敌,陈勃此人虽说胆子小了些,可和九边大军看着数百敌骑不敢出击相比,敢于派一百骑出来的陈勃已经算是不错了。
矮个子里拔将军,虽然显得寒碜,但在当下的大明,蒋庆之别无选择。
“伯爷的那些话,说实话,我听着都觉着……”徐渭眯着眼,“伯爷说是星辰大海,可在我听来,那是尸山血海!”
“你说的我越发感兴趣了。”唐顺之可不是迂腐之辈,心学传承到了今日,无论文武,唐顺之都敢说自己在心学中无人能及。
学以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