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证据。
墨子千年后依旧有人念叨,蒋庆之若是成为诸子之一,那是什么子?
徐渭嘟囔道:“蒋子?”
“墨学无所不包,天文地理,世间本源。但归根结底,墨学的根本在于工事,也就是他们所说的机械之学。”
蒋庆之的声音在这个清晨回荡着。
“这个大明从不缺聪明人,可聪明人都去走科举那条独木桥,削尖了脑袋想去做官。那么谁来做事?”
蒋庆之指指学生们,“我希望墨学出来的子弟能脚踏实地的做事,一边念叨着何时能高官厚禄,一边踏踏实实为这个天下做些事,足矣!”
和儒家喜欢把人的私心藏着掖着,乃至于用大道理包装一番不同,蒋庆之开场就把这些剖析的明明白白的。
你们奔着功名利禄而来,我理解。但在此基础上,咱们得为这个天下做些什么。
“这个大明病了。”蒋庆之声音沉重,“士大夫们疯狂兼并田地,吸纳人口。官吏疯狂贪腐漂没,卫所糜烂……”
黄锦看了道爷一眼,见他神色平静。
“内患重重的大明,外部也不消停,俺答看似偃旗息鼓了,可最近九边又出现了他麾下的游骑。雪灾之后,那些狼崽子做梦都想杀进中原来烧杀抢掠一番。”
“东南倭寇依旧为祸一方,海外有大国船队,如今在大明沿海虎视眈眈,只等时机一到,便扑上岸来……”
“这些外患就一个目的,灭了大明!”
蒋庆之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儒家正趴在大明这个巨人的身上疯狂啃噬着血肉,当这个大明衰弱到了极致时,外敌只需轻轻一推,兴亡交替便开始了。”
学生们看着嘉靖帝,默然的嘉靖帝面无表情。
“我们能坐视吗?”蒋庆之提高了嗓门,“前元故事可还记得?彼时的汉儿是什么?是蒙元人的奴隶。三六九等中,我汉儿成了牛马!”
蒋庆之面色涨红,“你等可能坐视自己的儿孙沦为异族奴隶,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