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弹劾蒋庆之行事肆无忌惮,引得京师乱作一团。
严嵩把奏疏压下,对严世蕃说道:“太早。”
严世蕃点头:“此刻同情蒋庆之者众多,这份弹章只会让陛下觉着蒋庆之孤立无援,越发怜悯他。”
……
“一千贯悬赏,朕有些怜悯背后那人了。”
道爷抚摸着霜眉的脊背,“朕在想,那人是谁!”
……
夏言也在想。
“能引发此事的唯有武学。”
徐渭点头,和老头儿难得统一了意见,“动手的必然是武人,有这个胆子的不多。老胡你怎么看?”
胡宗宪淡淡的道:“等消息就是。”
消息来了。
“伯爷,内乡伯陈素求见。”
正在喝茶的蒋庆之抬眸,徐渭脱口而出,“是他!”
夏言眯着眼,“这是死里求生之意!”
仆役说道:“陈素在咱们府门外解衣,边上有什么……荆条。对了,还有个被绑着的男子。”
“这是负荆请罪!”徐渭此次反应比夏言慢了半拍,他看了夏言一眼,“那个男子必然是替罪羊。伯爷,不可动怒!”
夏言也说到:“当含笑接待。”
徐渭冷笑,“等事平息后再慢慢炮制他!”
胡宗宪也赞同,“咱们不着急,外面都是明眼人,大伙儿都能看出来此事是陈素谋划,伯府是受害者。此刻伯爷大度不计较,必然能引来赞誉……”
“你等说的都不错。”蒋庆之起身,“可我若是就这么忍了,念头便会不通达。”
“伯爷!”徐渭劝道:“只需半月。”
蒋庆之说道:“我半日都不能忍!”
陈素背负着荆条,身边是被绑着的管事。管事此刻看着嘴角流涎,竟然傻了。
侧门开,蒋庆之当先走了出来。
陈素单膝跪下,“本伯管束不严,以至于小人作祟,弄伤了伯爷下属,本伯特来请罪。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