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寝宫内传来了瓷器破碎的声音,接着是各种混乱的杂音,脚步声凌乱……
寝宫门猛地被拉开,就穿着里衣,露出半截瘦腿,光着脚的道爷喝问:“他还活着?”
“活着!”芮景贤见道爷眼中迸发出了惊喜之色,就知晓自己赌对了,“东厂的眼线亲眼看到长威伯进了国公府,晚些带着巡抚张守,守备太监胡雄等人出来,国公府众人目瞪口呆……陛下,长威伯还活着!”
嘉靖帝愣住了,他嘴唇动了动,看看左右。
“那个小畜生!那个小畜生……”
……
“说实话,蒋庆之死了对咱们好处不少,可死的不是时候。”直庐值房里,严世蕃有些唏嘘的道。
“他死了,最大的好处便是陛下只能倚仗咱们。”严嵩坐在对面,神色怅然,“可此刻陛下与群臣近乎于反目,咱们父子挡在前面……难呐!”
严世蕃说道:“越难,陛下就越只能倚仗咱们不是。”
父子相对一笑,这时门被推开,严嵩不悦抬头,却见是神色古怪的崔元,“驸马这是……”
“东厂的消息,蒋庆之,他没死。”
父子二人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
……
宫中,道爷突然大喜,令赏赐宫中每人五十钱。
自从上次赢了一笔巨资后,道爷大手笔赏赐过一次,之后再无动静。
许多人都在猜测是什么好事儿。
“娘娘。”
奉命去打探消息的陈燕进来,“长威伯没死。”
这两日还在唏嘘年轻人死在自己前头的卢靖妃一怔,下意识的道:“兄长那边可曾令人去安慰华亭县主?”
陈燕摇头,卢靖妃骂道:“那个蠢货!还等什么?速去!打住。”,她捂额,“我也是急了,此刻再去太刻意。罢了,令人去一趟新安巷,就说闻讯后我很是欢喜,请华亭县主闲了进宫来叙叙话。”
“是。”
“等等”卢靖妃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