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陷入沉思,他对唐顺之说道:“荆川先生倒是好兴致。”
唐顺之知晓蒋庆之是调侃自己能陪着沈炼这等执迷不悟的人那么久,他莞尔道:“我这人生平是不信什么神迹的,可听闻昨夜墨家神迹,也忍不住想来问问你。”
老唐你这不是逼我撒谎吗?
蒋庆之不想忽悠唐顺之,便说道:“许多时候,人看到无法解释的东西,便会冠以神灵或是神迹现世的名头。其实神灵没那么无聊。”
“是了,佛陀生前若是得知自己去后,每日会有无数人祈求自己赐福,大概也会烦不胜烦吧!”
唐顺之本是洒脱的性子,见蒋庆之含糊以对,便把这个问题丢开,“今日有人对我说,从今日起,不,从昨夜起,儒墨便是死敌。不死不休。庆之,你准备好了吗?”
“以前只是对手。”蒋庆之笑道:“昨夜之后就变成了死敌,还不死不休。那些人就那么不自信?”
“他们习惯了打压对手,打压不成便会毁灭。”唐顺之叹息,“我问他们,为何不能堂堂正正的交手呢?大家在朝堂之上,在学问中去竞争。看看谁更为出色。”
“我猜那些人定然会觉得你疯了。”蒋庆之知晓那些人的尿性,“朝野都是他们的人,在他们眼中,儒家优势之大,为何要去竞争?”
“他们不喜竞争。”唐顺之眸中多了些讥诮之意,“你大概不知,他们有些惧了。”
“哦!愿闻其详。”蒋庆之摸着多多。
“之前你与他们多次交手,他们更多是用手段,用言论来攻讦你与墨家。而你的回应却是行动。”
对于这位心学巨擘来说,再没有这等用行动去打击对手更爽的事儿了。
“嘴上英雄终究有露馅的那一日。世人刚开始兴许会被蛊惑,可时日长了,他们会看到儒家只是不停的说,而墨家却在不停的做。
儒家说的天花乱坠,可对他们的日子,对这个大明半分好处也无。而躬身做事的墨家,却源源不断拿出利国利民的东西……你让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