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当年曾说朝政坏就坏在上下离心,我辈若是能进入朝堂,学生以为,便该以猛药疏通上下……”
这话是张居正当年说的,彼时他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感觉格外舒爽。,
但此刻他却落魄无依,此人发言把他拉出来,不外乎便是想鞭尸,当众羞辱他。
一番话说完,庶吉士看了张居正一眼,“叔大以为如何?”
这不但鞭尸,还要问张居正的感受。
真特么欺人太甚……高拱微微蹙眉,担心张居正发飙。
所有人都在看着张居正。
就在先前,有一个消息在翰林院传播。
——张居正就是那只鸡,儒家杀给墨家看的鸡。
谁敢和墨家,和蒋庆之走近,张居正就是榜样。
幸灾乐祸,得意洋洋,惋惜,可怜……各种目光在张居正身上聚焦。
他深吸一口气,“在下……问心无愧!”
庶吉士笑了笑,“公道自在人心。”
看,谁为你说话?
“散了。”掌院事说道,他看了张居正一眼,觉得这个年轻人可惜了。
三五年后物是人非,这个年轻人再度回归朝中,怕是要从头开始了。
“听闻叔大告假了?”那个庶吉士走了过来。
“是。”张居正点头。
“说是三五年。”庶吉士叫做张勤,他笑吟吟的道:“出了翰林院便是去各部轮转,或是为侍读,或是留任国子监……三五年后,我等大概早就各奔东西了。叔大彼时回来,一定记得要联络……有事儿,说话!”
三五年后咱们早已飞升,而你张叔大却落魄回京,从头开始……
一步落后,步步落后。
这就是官场。
张勤的声音不小,张居正突然失去了耐心,说道:“你这般呼喊,不外乎便是想告诉那些人,今日你针对了我,有功。这事儿做的倒是没错,可却让我觉着像是狗在向主人夸功……”
“张居正!”张勤面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