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乱了。
张勤被孙重楼一拳打成了猪头,蒋庆之一番话掷地有声……但凡本伯在一日,这一批庶吉士休想得到重用。
别人说这话,大伙儿都当他在放屁。
可这是蒋庆之!
当初蒋庆之独自一人,势单力孤。可如今他的身边多了羽翼,兵部尚书王以旂等人公开宣布此后便是墨家门徒。
而六部也有不少官员和蒋庆之走的很久,比如说工部尚书姜华,吏部尚书熊浃等人。
且蒋庆之深得道爷信重……这些条件集合起来,蒋庆之若是想毁谁,那难度真不大。
庶吉士们炸锅了。
蒋庆之叼着烟,看着那些喧嚷的庶吉士,对张居正说道:“同情吗?”
张居正摇头,“我自问虽说傲了些,但所言所行并无过头之处。那些人搜刮我的罪证,群起而攻之,不外乎便是伯爷所说的党同伐异。在观政时便学会了明哲保身,学会了为了好处便昧着良心……此后若是身居高位,大概也只会结党营私。此辈……不堪用!”
他看着蒋庆之,“吏治乃是根本,伯爷觉着该如何改变这一切?”
蒋庆之说道:“若想改变这一切,必须要掀桌子。”
“掀桌子?”
“天下读书人都把为官当做是发家致富,为自己和家族牟利的机会。小敲小打看似短时间内有用,可手略微一松,贪腐和结党营私,各种弊端依旧会卷土重来。”
蒋庆之抖抖烟灰,看着那些庶吉士,“要有刮骨疗伤的勇气。”
历史上张居正的改革看似成功,但并未触及深水区,故而也只是为大明短期续命,苟延残喘罢了。
“走,今日为你介绍个人。”蒋庆之笑道。
“谁?”
“一个老纨绔!”
……
“范重大被弹劾,证据确诊,张居正留任翰林院。另外,蒋庆之当众放话,有他一日,这批庶吉士就休想得到重用。如今翰林院彻底乱了。”
陈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