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右前方,两眼放光,他缓缓跟着蒋庆之的视线看去。
一株花树。
黄色的或花朵开满了枝头,晨风中,那清雅的花香不断袭来,令人心旷神怡。
“伯爷,那是陛下钟爱的……伯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
蒋庆之在西苑做采花大盗,而李萱却彻夜未眠,一直在和夫君向承商议如何能拯救自家老爹。
直至天色微明,向承熬不住妻子纠缠,说道:“我的座师有个兄长在刑部为官,正好我最近准备去拜访座师,你准备些礼物,我先去告假,随后去拜见座师。”
“夫君果然是年轻俊彦中无人能及的大才。”李萱大喜,麻溜的去准备礼物,顺带给自己供奉的神灵上香,祈祷保佑自家老爹平安无事。
晚些她带着自己做的点心,急匆匆回到了娘家。
“娘,娘。”
同样一夜未睡的常氏听到喊声,用力搓搓脸,把愁容搓去,挤出笑容道:“多大的人了,还喊的这般肆无忌惮,羞不羞?”
“我叫我娘,谁敢置喙?”李萱进来,把点心盒子放下,打开,“我知晓娘你定然会忧心忡忡,多半早饭没吃……”
边上的仆妇点头,李萱说道:“娘,吃点吧!”
“你爹那事儿还不知凶吉,我哪有胃口。”常氏苦笑,拿起一块点心勉强吃了一口,就觉得胃里堵得慌。
“娘放心,你大女婿的座师在刑部有关系,他此刻便去托请。”
“刑部有何用?”常氏叹道:“事涉先太子墓葬,这是死罪呢!”
“妹夫那边怎么说?”
“你妹夫那边……就你妹妹遣人来送些吃的,说庆之已经在着手此事了,让我安心。”
李萱撇撇嘴,“娘,夫君说了,此事不只设计先太子墓穴,墓穴只是个引子,多半是有人想藉此对爹爹下狠手。”
“是啊!你爹这人不说老实巴交,可也没啥野心。没野心的男人至少不会给家人招祸。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