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远蹙眉,“小侄临行前便说过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定然要遍阅北方。若此刻回去,小侄宁可与蒋庆之当面对质。”
“勇气可嘉。”韩瑜呵呵一笑,“要不……杨公就得出马。虽说徐渭是蒋庆之的幕僚,可许多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正好快年底了。蒋庆之难道就不担心那件事儿?杨公可虚以委蛇……”
杨清点头,起身道:“事不宜迟,老夫这便去。”
他走过来怕拍杨志远肩膀,“安心。”
“是。”这是杨志远第三次来京师,对京师繁华期待已久。随后他跟着杨清的随从去安置下来。
“最近京师哪里热闹?”杨志远问道。
“京师热闹的地儿可多了去,就说……”
杨清随即赶去了新安巷。
“杨清来了。”
夏言去见蒋庆之有事儿,顺带把这个消息告知他。
军中郎中正好出来,说道:“伯爷,徐先生的外伤倒是寻常。不过这里却有些麻烦。”他指着自己的脑袋,“小人在军中见过不少这等病患。有的是摔到了脑袋,有的是被重器击打……大多能醒来。不过,也就极少数病患……会有些麻烦。”
“变成傻子?”夏言问道。
郎中干笑,“极少数。”
“何时能醒?”蒋庆之觉得多半是脑震荡。
“应当在这一两日。”郎中说道。
蒋庆之走进去,见徐渭双目紧闭,额头上包扎的布条是伯府的,经过熬煮消毒。
他走到床边,摸了一下徐渭的额头,并无发烧的迹象。
他回身,胡宗宪就在门外,眼珠子竟然泛红。
“伯爷,此事在下请缨!”
“好!”
……
见到蒋庆之时,杨清特意观察了他的神色。
“见过长威伯。”
蒋庆之也不客气,径直坐下,“你来作甚?”
杨清见他无礼,心想徐渭的伤势怕是不轻。
“小侄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