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蒋庆之来说,文官随军,乃至于文官名义上统军都无所谓。
“我只是需要做个姿态,让陛下和群臣以为我厌恶这等狗屁的祖宗规矩。”
书房里,蒋庆之和夏言在喝着小酒。
夜风送爽,夏言抿口小酒,“你这是想先震慑。”
“对。”蒋庆之点头,“大战一起,诸事繁杂。粮草,兵器,兵员,乃至于消息传递……朝中反应……我虽说有个名将的名头在,可这等事儿太多了,也会为之焦头烂额。你说动手吧!难道我还能从前方飞回京师,冲着使绊子的人大打出手?我有这心思,可也不能丢下大军不管不顾不是。”
蒋庆之笑了笑,“借着景王之事,我只想告诉那些蠢货,我不但能动拳头,动刀子,还会动脑子。别挖些自以为高明的坑。一旦被我发现了……”
夏言见他眼中了狰狞之意,不禁叹息,“当年河套之议时,但凡老夫警觉些,定然能从严嵩、陆炳等人的言行中察觉到些阴谋的蛛丝马迹。可老夫自信满满……结果不但葬送了曾铣,老夫自己也差点身陨。庆之……”
夏言起身,拍拍蒋庆之的肩头,“一代新人换旧人,好好干。其实……”
老头儿的手按在他的肩头,“老夫也想去。”
蒋庆之莞尔,“那是金戈铁马,有时还需连夜赶路,在马背上颠簸一整日……您这身子骨……”
“老夫最近每日苦练。”老头儿干咳一声,然后颓然,“罢了,老夫去了,就算是陛下不猜忌,也会为你惹来麻烦。”
“罢了罢了。”夏言摇头,“睡觉去,所谓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老夫在梦中与俺答大战一番去……”
蒋庆之随之也回了卧室。
“徐阶请客可奢华?”李恬还没睡,坐在床头看书。
“中规中矩,不过那家的猪蹄弄的不错,软糯,且一点腥膻味儿都没有。”
“咦!说的我都想吃了。夫君,咱们家多久没吃猪蹄了。”
“也是。”蒋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