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父亲来说,爱是多重的,深沉的爱是恨铁不成钢。热烈的爱是包容孩子的一切,哪怕他不成器,甚至是毛病不少。
蒋庆之比较幸运,小学时被爹娘管得严,鸡娃鸡的厉害。但到了五年级,父母闹的沸反盈天,便放松了对他的管束。
从那时起,蒋庆之就学会了管理自己的学习和生活。
所以他对鸡娃这种行为不以为然。
“伯爷有所不知,那逆子心高气傲,总觉着自家无所不能,竟然背着我想去九边。”
杜贺气得不行。
蒋庆之纳闷。“路引哪弄来的?”
在大明要想长途远行,就必须有路引。否则被巡检司的人抓到了,不问青红皂白先一顿毒打,随后丢在大牢里,等待查清你的身份和意图。
这一查多半是一两年,甚至被忘记了,就一直蹲在牢中。
“那逆子和澄阳伯的儿子魏芳一起,两个蠢货竟然学会了贿赂,弄到了路引。若非此事被人碰巧知晓了,老子……”
杜贺突然苦笑,“大战不远,俺答部的斥候想来越来越密集,两个愣头青若是摸到了九边塞外,那不是寻死吗?”
蒋庆之此刻在杜家,闻言笑道:“带来我看看。”
杜贺眼前一亮,“把大郎叫来,另外魏家小子也叫来。”
“你啊你!”蒋庆之指指杜贺,“这是早就等着的吧!”
杜贺嘿嘿一笑,“那小子越发难管束了,不过提及伯爷总是说恨不能跟着伯爷马踏俺答,那崇拜……让我老杜都有些心中发酸。”
杜保十九岁,身高马大,能看出一股子彪悍的气息,但换个说法,也叫做莽撞。
澄阳伯魏荣上次对蒋庆之暗示过,表示自己愿意作为武勋中的败类,不,是内应。蒋庆之并未答应。
彼时蒋庆之势单力孤,他担心魏荣是学黄盖,故而敬谢不敏。
“老魏人不错。”杜贺低声道。
魏芳看着也是身材魁梧,不过比杜保机灵多了,行礼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