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旗的尸骸看着格外凄惨,肠子挂在身上,心肝肚肺历历在目,整个人看着就像是刚被宰杀的肥猪。
张达面色铁青,当即令人去查询。
没多久,消息传来。
“这小旗出身清白,父祖皆是我大同军士。”
大明的军户制度确保了军队的规模,但时日久了,军户们早已沦为了种田兵。
“伯爷,此人出身清白,多半是被俺答密谍给收买了。”张达苦笑道:“说来是我的罪责。”
“你不可能面面俱到。”蒋庆之眯着眼,“一切等刺客开口再说。”
见张达依旧无法释然,蒋庆之说道:“一个小旗无法兴风作浪,无需担心。”
张达苦笑,“我想到了当年白莲教的教主曾执掌大同卫的事儿。”
被西北军方围剿的白莲教教主,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大同卫的指挥使,这就如同后世的鹰酱围剿某位毒枭,毒枭却混成了鹰酱某个军事基地的指挥官。
这特么也太魔幻了吧!
孙重楼亲自用刑,他的法子很简单,就是用锤子砸,从脚指头开始砸起。
单德一边惨呼,一边看着他,等孙重楼停下时,他便说:“你有佛性。”
孙重楼继续埋头砸。
“你和我佛有缘。”单德喘息着。
“说不说?”孙重楼抬头。
单德微笑道:“贫僧一直想说来着。”
孙重楼:“……”
单德交代的很彻底。
“贫僧确实是来自于大虎寺,大虎寺乃是大汗看重的地方,供奉了大汗父祖的牌位。前阵子大汗令人寻到了寺中,让寺中出个厮杀了得的,贫僧拳脚刀枪最为犀利,故而……”
“为何要刺杀少爷?”孙重楼问道。
这个问题很傻。
“自然是为了大战。”单德却认真回答:“贫僧在大军中得知,林思源兵变被斩杀,长威伯筑京观于大同西北,对军心士气打击不小。大汗便令贫僧出发,无论能否刺杀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