卵!”守将摇头,“若是坚守,陛下何须让长威伯来主持战事,更无需让严首辅随行。”
“也是哈!”
“一个首辅,一个当朝第一名将,二人联手,连老子都看出来了,这一战啊!陛下是要御敌于国门之外。”守将摇摇头,“如此就必须得出战。野战……”
老卒打个哆嗦,“千户,这些年野战咱们吃的亏可不少。兄弟们死伤惨重。到了后面看到俺答的铁骑都怕了,宁可缩在城中也不敢出击。”
“啧!你说的老子牙疼。”守将说。
“千户,那是大同的事儿,和咱们无关不是。”老卒笑嘻嘻的道。
守将冷笑,“和咱无关?你特娘的想得美。”,他幽幽的道:“若是大同一线被突破,敌军如洪流般的涌入京畿,京师空虚,必然震动……到了那时,兵部会发狂催促咱们回援。你说咱们去不去?”
老卒吞了唾沫,“千户,一旦回援,那可是野战。”
“所以啊!老子还是希望长威伯能挡住俺答,如此皆大欢喜。”守将一拍城门,“当初京卫清洗,谁不痛恨长威伯,都说他这是要砸咱们的饭碗。可如今咱们却得倚仗清洗后的京卫。这是缘分还是怎地……”
老卒砸吧了一下嘴,“千户,小人觉着吧!这便是命!”
“命?”千户的声音低沉,有些困惑,“那这个大明是个什么命?不说别的,就说咱们九边,先帝时好歹还敢和草原异族龇牙,后来啊!数百千余敌军就能让咱们噤若寒蝉,困守城中。老子有时也在想,就这般下去,再过五十年,咱们九边会成什么样?”
老卒在军中多年,想了一下,“怕是……连农人都不如了。”
千户挠挠头,“一群连农夫都不如的官兵,可能挡得住如狼似虎的异族?娘的,这个大明,怎地让老子觉得心中没底呢?”
“五十年后咱们早就不在了。”老卒眼中多了豁达之色。
“可咱们的儿孙呢?”一个军士问。
没人说话。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