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岭关可有战报?”
这是严嵩第五次问赵文华。
驻地的书房里,赵文华站在边上,有些纠结,“义父,尚未有战报……另外,乱岭关此刻定然是被敌军围攻,无法遣人报信。”
“是了。”严嵩捂额,在赵文华眼中,老义父不过一日就憔悴了许多,可当着外人却依旧要做出从容自信的姿态,以安人心。
“乱岭关呐!”严嵩目光复杂,“蒋庆之布了个大局,不知会收获些什么。或是……失去些什么。”
他不止担心乱岭关的得失,更担心裕王出事儿。
裕王出事……朝中就要地龙翻身了。
“义父,蒋庆之既然如此自信,那就由得他去。”赵文华有个好处,那就是事不关己的时候,哪怕大明要亡了,他依旧能活的开开心心的。
“他那个自信啊!就怕……”严嵩眯着眼,心想就怕是和老夫一样,都是装的。
在普通人眼中,肉食者总是高高在上,恍若神灵。哪怕是遇到了什么大事儿,肉食者们依旧从容不迫……
其实不是,在普通人看不到的地方,这些肉食者……他们慌得一批。
“那个竖子,当初老夫就不该来!”严嵩在巨大的压力之下,终于慌得一批。
“义父,此刻说这些……是,不该来。”在老义父那怒不可遏的目光中,赵文华赶紧改口,“不过此刻说这些是不是晚了?要不……问问蒋庆之?”
“你去问。”
“是。”
赵文华不喜欢和蒋庆之打交道,他总觉得蒋庆之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像是看蝼蚁,又像是看死人。
可他是位高权重的通政使啊!
手握审核奏疏和旨意的大权,传递上下信息,何等重要。
但在蒋庆之那里,他这位通政使就是个蠢货,甚至不及一个县令。
“……地方百姓每年收益不多,缴纳赋税之后,也就是能果腹。此外,地方凋敝,连带着地方官府也成了叫花子。伯爷,说实话,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