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中,看着熟悉的精致,蒋庆之心情大好。
特别是看到那些新栽种下的花树后,蒋巨子干咳一声,“这些……搁着浪费了。”
带他进来的侍卫苦着脸,“伯爷,上次您挖走了大半花树,陛下……震怒啊!”
“陛下其实挺乐呵的。”蒋庆之想着嘉靖帝怒不可遏的模样,不禁乐了。
“那是……”蒋庆之眯着眼,看到前方树下站着一人。
那不是朱老四吗?
“老四!”
那人缓缓回身,见到蒋庆之后身体一震,“表叔?”
景王愕然,“表叔不该还在路上吗?”
蒋庆之下马过去,见景王有些怅然之色,就笑了笑,“失落了?”
表叔还真是……景王板着脸,“没。”
“失落就失落。”蒋庆之拍拍他的肩膀,他对这个侄儿印象颇好,故而哪怕是别人如何诱导,或是局势如何发展,他都未曾在两个侄儿之间站队。
不是没把握,而是他知晓,若是自己提前站队,眼前这个骄傲的娃,内心会如何失落。
“你骨子里的骄傲不许你做出软弱之态,可有时候……没事儿去喝酒吧!”蒋庆之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这娃,“不行就去新安巷,带着好酒去,徐渭那个狗东西,但凡有好酒,无论是谁都能成为他的好友。”
这话是胡诌……景王问:“若是严世蕃呢?或是仇鸾呢?”
“你这孩子……”蒋庆之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景王龇牙咧嘴的。
“没人疏离你。”蒋庆之轻声道,然后颔首,“我去见陛下了。”
外表越是骄傲的人,内心越是害怕孤独,害怕被群体疏离舍弃。景王便是如此。
蒋庆之此行带着裕王,而裕王在此战中大放异彩,令天下人愕然,心想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裕王,竟然如此了得吗?
而往日能压裕王一头的景王,却成了背景板。
他会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
甚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