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竟然觉得身体松弛了下来,仿佛在溺水时有人拽了自己一把。
“每个人都需要别人的认可和肯定。”
“可那些隐士高人不需要。”
“呵呵!”蒋庆之笑了笑,“你说的隐士高人,若是遁世不出,不与人接触,那是逃避。若是在山中每日和人交往,那不叫隐士,同样是逃避。”
在蒋庆之看来,大隐隐于市,这才是真正的高人。勘破而不舍弃,勘破而热爱,这才是高人。当然,他也尊重那些遁世的活法,只要当事人觉得如此能让自己静下来,那么就是最适合他的活法。
千人千面,尊重每个人的选择,这是后世的观点。
“表叔……”
“别恼。”蒋庆之知晓这娃的傲骨,“我是想告诉你,在陛下和我的眼中,你这个孩子……骄傲、热忱。”
“你对陛下真诚,但你这娃骄傲,就算是孝顺也会弄的硬邦邦的,让人觉着好似不情不愿。记得陛下当初病了,你看似平静,可背地里不但寻医问药,为此寝食难安。且频频去求神拜佛。”
“那是……为人子不该都这样吗?”
“不,有的人,不配为人子。”蒋庆之笑了笑,“老三最倒霉的时候,你若是落井下石,或是背后捅刀子,谁能说你什么?可你不但不捅刀子,反而悄然安慰他,甚至为他和人大打出手,被陛下责罚也不肯把责任丢给老三,自家背锅……”
“当初我自承墨家巨子身份,天下人人喊打,你不说离我远些,反而频频来新安巷……你看似什么都没做,可你做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所有人都知晓,若是儒墨大战,你必然会站在我这边。”
蒋庆之回身,看着泪流满面的景王,轻轻给他一个拥抱。
“这一切陛下和我都知晓。我们并非不关爱你,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我们不能去干涉你的路。
我们能做的只是在一旁看着,当你摔倒时,我们会鼓励你,但,我们不会去扶你。这不是不关爱你,而是想让你接受这一切磨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