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后就是拜师宴。
蒋庆之在家摆了几桌,都是家里人。
夏言考教了熊楼一番,说此子读书大概是不成。至于原因……太淳朴。
淳朴?
能打砸书店的人会淳朴?
蒋庆之看着人高马大的熊楼,叹道:“你这模样……换身衣裳去扮做悍匪都不用演绎。”
熊楼人如其名,高大,魁梧,且……满脸横肉。
蒋庆之觉得老熊的孙儿辈有些变异了。
熊楼正在敬酒,闻言一怔,“恩师怎地知晓弟子的志向?”
蒋庆之愕然。“你的志向是做悍匪?”
熊楼点头,很认真的道:“弟子当初听说书先生说过盗亦有道的故事,很是向往那些游侠儿。祖父说那些游侠儿其实便是悍匪,弟子便悠然神往。”
老子后悔了……蒋庆之:“……”
孙重楼大喜,“你果真喜欢做悍匪?”
“正是。”熊楼举杯邀饮,孙重楼斜睨着他,“换大杯!”
“要不……”熊浃拿起酒壶,孙重楼眼前一亮,“好!”
两个棒槌拿着酒壶就灌。
蒋庆之看着熊浃的父亲,先前拜师时,老先生说犬子虽说长的人高马大,不过却仰慕长威伯的儒雅风范,发誓要做个长威伯般的儒将。
这是儒雅?
熊楼和孙重楼脚踩长凳,仰头猛喝,酒水顺着下巴流淌下来,胸襟那里一片淋漓。
熊浃的父亲干笑道:“这是欢喜,对,就是欢喜过头了。”
夏言低声道:“庆之,老夫怎地觉着……这娃不对呢?”
“不对啊!他就对了。”蒋庆之苦笑。
夏言说道:“不过熊浃通过此举来支持新政,手段可谓是了得。”
孙重楼和熊楼……二楼勾肩搭背的说着自己喜欢的东西,一来二去的,就差拜把子了。
蒋庆之满头黑线,“老熊就不能换个孙儿?”
“大事为重,庆之你就担待吧!”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