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尔拖死狗般的把杨江拖到了蒋庆之身前。
“伯爷!”波尔说。“此人便是杨江。”
“动机!”蒋庆之问。
杨江抬头惨笑,“杨家五代人都靠着那些田地为生,时代耕读并无恶行。你蒋庆之一出手却要断了杨家的生路。须知断人生路如杀人父母。既然不死不休,那老夫出手可有错?成王败寇罢了。老夫认了。”
“是条汉子!”蒋庆之赞道,随即吩咐,“给这位好汉子用刑,本伯今日倒想看看好汉子熬刑的豪气。”
“我来!”孙重楼大喜,抢在众人之前一把拽起杨江。
胡宗宪叫来莫展,低声吩咐。“把消息放出去,另外令人去京城报信,让徐渭盯着朝中,看看直庐那几位作何应对。”
“是!”
莫展安排了一个稳重的护卫回京,交代完毕后回来,孙重楼正在用刑,那简单粗暴的手段让莫展不禁摇头叹息。他过去寻到了胡宗宪,低声道:“伯爷这是故作姿态?”
胡宗宪点头,“新安巷被人打了脸,自然要报复。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让外界看看伯爷对反对者的态度。”
“说!”孙重楼把杨江的鞋袜脱掉,拔出长刀,翻转过来后,用厚厚的刀背用力捶打着杨江的脚拇指,那脚拇指肉眼可见的肿胀起来……
就像是馒头发起来后的模样。
杨江猛地昂首,从嗓子眼里发出了惨嚎,却因嘴里堵着布巾,声音都从鼻腔里,混着鼻涕喷了出来。
莫展低声道:“谁挡了伯爷的路,谁死!”
“大势如潮,人来人往。”胡宗宪微笑道:“不过,你那话却错了。”
“我本是个只懂杀伐的粗人,如今伯爷地位不同,我担心自家愚钝误了伯爷的事,还请胡先生指点。”
“粗人吗?”胡宗宪笑了笑,心想你若是只懂杀伐的粗人,伯爷岂会让你统领伯府护卫?“不是谁挡了伯爷的道,而是……挡了新政的道。”
莫展心领神会,“伯爷即是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