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身也罢。可那些小人阿谀奉承的嘴脸令人恶心。”
“别说了。”
“怎么,说不得?老子偏要说……”
“张居正来了。”
张居正来了,看着神色从容,仿佛并未听到这几个庶吉士对蒋庆之的议论。
“叔……”一个庶吉士犹豫了一下,张居正已经和他们错肩而过。
自从随侍嘉靖帝后,张居正就有了一间更大的值房。刚开始他以为这是翰林院的示好,过了几日,他用孙重楼给的肉干‘贿赂’了门子,得知那间值房是凶宅,曾有一个庶吉士在里面自缢。
门子很好心的告诉他:“前面两个庶吉士用了那间值房,没多久,一个去地方为官,半道沉船淹死,一个去了兵部,去地方卫所查验兵员时,被劫道的杀了。”
门子用沉痛的目光看着张居正,“不是小人多嘴,您要不……换个地儿?”
张居正却呵呵一笑,“此处甚好。”
进了值房,张居正看了一眼值房内部,朗声道:“若是冤屈可托梦于我,若无,滚!”
这是他每日进值房的开门语。
张居正是真的希望那位自缢的前辈能托梦给自己,不为别的,他只想见识一番鬼魂是什么样。
“能有人无耻否?”张居正笑了,坐下后,施施然闭眼养神。
这是养生之道,每日上衙后,第一件事儿就是养神,顺带把昨日的事儿在脑子里理一遍,看看是否有错,或是今日需要继续。
接着便是把今日要做的事儿理一道,排好次序……
一切理清了,脑子里自然清明,不会浑浑噩噩。
“叔大。”
有人敲门。
张居正睁开眼睛,“请进。”
门开,进来的是个庶吉士,叫做陈贤,他干笑着拱手,“这屋子……有股子生味儿。”
张居正默然。
主人不说话,客人尴尬。但陈贤显然是个脸皮厚的,自来熟的过来坐下,“听闻了吗?咱们这批庶吉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