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
三家眼线。
“先前东楼砸了一地瓷器,动静不小,所为何事一目了然。消息传到那些人耳中,他们会盯着咱们家,但凡有人出城便会紧跟不舍。一旦发现了遮掩田地人口的证据。”
欧阳氏杵着拐杖,缓缓站起来,“明年今日,你父子二人,咱们一家子,大概就在牢中过了。”
欧阳氏叹息,“这事儿,我做主。来人。”
“夫人。”
十余管事鱼贯而入,竟然是早就准备好了。
“把家中的田地人口的账簿,尽数送去户部。”
“夫人!”
“娘!”
哪怕知晓此事不可为,可那庞大的利益依旧让严嵩父子不舍。
历史上就是如此,严嵩父子二人贪腐、买官卖官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肆无忌惮。
贪婪是最大的原罪。
上行下效,严党众人行事也越发嚣张霸道,赵文华这位义子更是牛笔冲天,挪用公家的建筑材料去建造自己的豪宅。
徐阶一直在隐忍,在寻找严党的把柄和出手的时机,寻到机会悍然一击,利用赵文华的肆无忌惮,成功把严嵩父子拉下马,让显赫一时的严党烟消云散。
“去!”欧阳氏顿顿拐杖。
十余管事看向严嵩。
毕竟这位是家主。
欧阳氏没回头看严嵩,淡淡的道:“若是夫君觉着我那番话荒唐,回头我便带着孙儿回分宜去。”
“回去作甚。”严嵩讪讪的道。
“回去为你父子二人选块墓地,弄几亩地,抄家后好让孙儿们有口饭吃,不至于乞讨为生。”
历史上严嵩倒台后,便是以乞讨为生,甚至去别人的墓地偷吃祭品,最终病饿而死。
严嵩闭上眼,痛苦的摆摆手,“罢了!”
“爹!”严世蕃跺脚,“那是咱们多年的积累!”
“如今一朝散去,便是大祸散尽。”欧阳氏叹道,“东楼,咱们一家子能花用多少?积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