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鸾看了一眼奏疏,“陛下这是要为蒋庆之遮掩吗?”
幕僚谢章思忖了一下,抚须道:“侯爷,此事要谨慎。”
“为何?趁他病,要他命!”仇鸾冷冷看着谢章。
谢章叹息,“就算蒋庆之被弹劾倒台了,陛下可会倒台?”
“你在羞辱本侯吗?”仇鸾的酒意被好消息冲走大半,但依旧还残留不少。
“侯爷,蒋庆之倒台了,陛下会如何?”谢章轻声道:“侯爷难道忘了当年的大礼议之争?那些为陛下发声的臣子……忘了那些站在陛下对面的人的下场?陛下护短,且……有仇必报呐!”
仇鸾捂额,“是了,蒋庆之若是倒霉,陛下震怒,必然会秋后算账。此刻谁上奏疏,此后必然会倒霉。”
“如今外面都在说蒋庆之跋扈蛮横,杨骁无辜。这事儿还有得看。”谢章点头,“咱们坐观就是了。”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仇鸾阴恻恻的道:“如此,本侯就做个渔翁。”
……
“说是长威伯抽了广宁伯一巴掌,犹自不满意,拔刀就砍。幸而广宁伯练过,避开了要害,不过右脚却被一刀斩断。”
“啧!长威伯这般蛮横?”
“北征大捷后,长威伯声威日隆,这是骄横,不是蛮横。他自诩有大功护身,加之又是两个皇子的老师,怕了谁?”
“啧!果然人是会变的。”
“这人呐!越变越坏。”
“他还手握大权,有陛下宠信,这以后弄不好就会成个祸害!”
“难道比严嵩还祸害?”
“严嵩只是陛下的狗罢了,这蒋庆之可是亲戚,是表弟。还有大功在身,严嵩哪能比?”
“……”
市井里,人们在议论纷纷。
一个男子在冷眼旁观,晚些出现在了东厂。
“小人发现有些人在市井中游走,四处煽风点火!”
芮景贤眯着眼,“那些人聚合起来何等强大,这是在造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