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夏公以为能瞒过我,可作为枕边人,夫君这阵子的异常我怎会一无所知。也好,让他好生静静。”
蒋庆之去了禁地。
靠着小型机床,叼着药烟出神。
……
“怎地还没动手?”
直庐,严世蕃有些好奇,“锦衣卫既然出手,就算是没罪证,陆炳也能给杨骁弄出一串罪名来。蒋庆之在等什么?”
严嵩说:“兴许,是在等风头更盛些吧!”
“让那些人的弹劾更多些再出手。”严世蕃点头,“最得意之时挨一巴掌,那滋味儿会更妙。”
“元辅,小阁老。”沈俊进来,“夏言进宫了。”
“他进宫作甚?”
嘉靖帝也颇为好奇。“这老头儿在新安巷乐不思蜀,怎地想着进宫见朕?”
黄锦笑道:“兴许是长威伯那边分身乏术,请他传话?”
但这话连黄锦自己都不信,真要传话,只需让个护卫,或是让张居正等人代劳即可,哪里用得着夏言这位老将。
夏言来了。
站在外面,静静看着嘉靖帝。
嘉靖帝一身道袍,站在殿内,平静的看着他。
“你来了。”
“是。”
多年君臣见面,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一个手腕了得的帝王,把制衡之术玩的出神入化。一个倨傲把天下人视为蠢货的宰辅,最终差点被倨傲葬送的老头儿。
“有话要和朕说?”
“是。”
“朕知晓你夏言不想进宫,不想见朕,你还念着当年朕对你的处置。觉着飞鸟尽,良弓藏。”
“是。”
“那么,是什么惊动了你这个执拗的老头儿?”
“是这个大明,以及庆之。”
“哦!可需要煮茶?”
“若是有酒更妙。”
“黄伴,拿酒来。”
曾经的君臣相对而坐。
酒是美酒,嘉靖帝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