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酒水淋漓顺着下巴滴落,落在了鞋面上。
换做是以往,蒋庆之会下意识的想着鞋面脏了,以及我这样喝酒是否会被人视为嗜酒的酒鬼?
可这一刻他却把那一切抛之脑后。
我便是我!
我心如明月,随心而动。
外界与我何干?
我秉承内心深处的声音,秉承自我的意志活着。我想吃饭就吃饭,我想大口吃就大口吃,为何要担心别人说我没吃相?
我想大笑就笑,看不惯就开口,见到不平就出手……
我为何要瞻前顾后?
那些前,那些后是谁定下的规矩?
那不是规矩,而是牢笼。
唐顺之说,天地之间是一个大囚笼,肉躯是一个小囚笼。
天地这个大囚笼困住了万物,肉躯这个小囚笼困住的是人的魂魄!
蒋庆之把酒壶掷在地上,眯眼看着夜空,仿佛看到无数链条密布。
每一根链条便是一条规则,无数规则之链纵横天地间,触目皆是。这些规则之链困住了万物,困住了人……
你必须这样,你必须那样……
从记事开始,就有无数规则在等着他。
你必须要好好学习,必须要名列前茅,必须要聪明懂礼貌,必须要谦让,必须要无条件听从师长的话……
庆之,这样不行!
庆之,那样不行……
无数不行,就是规则之链。
让一个无邪的魂魄变成了傀儡,变成了一个戏子。在这个囚笼中演绎着自己的人生剧本。
“我去尼玛的!”
蒋庆之哈哈大笑,走到门边,开门,门外是孙重楼那张狂喜的脸。
“少爷,他们说你……”
话没说完,他就被蒋庆之抱住了。
“小子,谢谢!”蒋庆之拍拍孙重楼的脊背,松开手,看着他笑道:“喜欢谁?去追她!”
“啊!”孙重楼愕然,“少爷,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