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庆之站在京师城头看着北方。
陆炳就在身侧。
“我锦衣卫密谍为此损失不轻,这才得了这个消息。”陆炳刚告诉蒋庆之,此刻草原局势有了变化。
“俺答是枭雄,如今他看似稳住了局势,可底下依旧暗流涌动。随时都有可能爆发。”蒋庆之负手淡淡说道。
“我曾听长威伯说过用兵之道,在对手内部矛盾重重时莫要出兵,所谓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一旦有外部威胁,那些矛盾都会被暂时压下,反而帮了对手的大忙。”
“老陆也开始学兵法了?”蒋庆之似笑非笑的看了陆炳一眼,“不过,这个消息很重要。”
“下官告辞。”陆炳拱手。
走下台阶,在下面等候的朱浩低声道:“那些人的分析下官以为怕是不靠谱。蒋庆之当下是遇到了大麻烦,可让他停止新政挥师北上,彻底剿灭俺答这个威胁……姑且不论这个想法对错,蒋庆之难道就不担心前脚出兵,后脚那些人就发难?”
陆炳站在城下,看着前方笔直的大街上车水马龙,“广西狼兵在北征中成了蒋庆之手中的一支奇兵。那些人做出这等判断,便是因为那支狼兵滞留京师。陛下赏花颜为千户,在他们看来,这是蒋庆之的撺掇,目的便是握住这支凶悍的狼兵,以应对可能的变化。这个可能……有可能是出塞灭俺答。”
“俺答灭了又能如何?”朱浩叹息,“那些人趁着新政暂歇的时机会串联,等蒋庆之归来时,已然是铁板一块。再想动手……怕是更难。”
“俺答灭了,北方再无威胁。边军何用?”陆炳森然道。
他把蒋庆之蓄意开海禁的事儿告诉了徐阶,目的不是反对新政。
“边军无用……抽调回京。我的天,镇压?!”朱浩身体一震。
“用刀枪逼迫儒家低头,这是蒋庆之唯一的法子!”陆炳眸色中带着忧郁的味儿,“可他却不知,一旦动了刀兵,这个大明就彻底乱了。那些儒家子弟会视陛下和新政为死敌,他们会阳奉阴违,会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