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开刀,下狠手。震慑权贵。”
“清除后顾之忧?”徐渭笑了小。
“是。”张居正点头,“清除后顾之忧后,随即利用清理田亩之事拿儒家开刀。把天下读书人拥有的田地数目通报天下。那巨量且不纳税的田地一旦爆出来……什么儒家,什么儒学,什么君子,都会在那个庞大的数字之前低头。”
“你这是想彻底毁掉儒家的名声?”
“没错,既然要动手,就彻底些。”
“可你却忘了一事。”
“哦!我洗耳恭听。”
“天下!”徐渭说。
张居正一怔,徐渭叹息,“逼迫过甚,他们会狗急跳墙。”
“第一,你小觑了权贵,其次,新政不是毁灭重建。”蒋庆之眯着眼吸了口药烟,“那些人贪婪……我丢出了诱饵,先把这群鱼儿钓上来再说。”
一旦成了,对手内部就会分化。
分而治之,这才是最高级的斗争手段。
喊打喊杀爽快,符合蒋庆之的性子。但喊打喊杀带来的后果很严重。
除非能掌控整个天下,否则就不能把士大夫们逼入穷巷。
“逼狗入穷巷,会让这个天下翻天覆地,智者不为。”蒋庆之看着张居正,觉得这厮和历史上的那位摄政王差距颇大。
“叔大,记住,手段只是手段,不是目的。”蒋庆之告诫道:“目的一直没变。”
张居正一怔,蒋庆之进了值房,徐渭过来,说:“你这几日的建言和老胡有些异曲同工,都太狠。却忘了一事,天下是掌控在儒家的手中。京师只是一隅。
特别是南方,儒家势力根深蒂固。一旦逼狗入穷巷,便会有不忍言之事。”
“划江而治?”张居正莞尔。
“我不觉得那些人敢谋反。”徐渭说,“不过,他们能让整个南方糜烂。”
南方乃是大明钱粮的重地,一旦南方糜烂,大明也就差不多该寿终正寝了。
“他们……”此刻的张居正还没经过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