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
几个老人为之哑然。
是啊!
你说读书人的特权是默许的律法,那么此刻蒋庆之动手,何尝不是律法?
“他也敢说自己言出法随吗?”一个老人兴高采烈的道:“阁老,这话可为蒋庆之跋扈证据。”
这几位都是那等老资格,本该在家养老等死,如今被人撺掇来寻徐阶,便是要仗着前辈的身份逼迫徐阶出手。
背后的那些人,要么是王氏的关系,要么是唇亡齿寒,兔死狐悲,担心蒋庆之下一步拿自家开刀。
王氏生死无人真正关心,他们关心的是自家的利益会不会受损。
徐阶看着几个老人,“此事理在蒋庆之那里。老夫……难为。”
我徐阶乃是宰辅,难道我能去寻蒋庆之说:长威伯,读书人免税乃是特权。或是说:读书人免税是惯例。
这话你等可以说,老夫说了,便是知法犯法。
不,是知法,却亵渎律法。
这宰辅还能做下去?
“严嵩父子虎视眈眈,蒋庆之也来者不善。说实话,老夫在直庐孤掌难鸣。若是被二者寻到了把柄……”
老夫这个宰辅倒台,谁来为你等在直庐,在朝堂,在陛下那里发声?
几个老人面面相觑,一个老人说:“就算是王氏事不过三,可拿人抄家也太过了不是。”
“是啊!这不是什么大罪,他蒋庆之凭何拿人?”
“诸位。”徐阶淡淡的道:“动手的可是蒋庆之?”
“咦!是东厂的人。”
“这是……”
徐阶指指永寿宫方向。
懂?
这是陛下的意思。
东厂乃帝王家奴,东厂动手抄家,而不是锦衣卫,就代表着帝王的怒火。
……
“一群瓜皮!”
永寿宫,道爷甩甩拂尘,朝着神像行礼,回身道:“庆之一番话说的极好,站住了脚跟,如今外面舆论如何?”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