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知晓,这位心中的威慑力是杀戮。
台州剿倭,京观依旧还在。
北征之战,俺答大军惨败。
这是对外,对内蒋庆之也毫不手软。
那一夜京卫躁动,蒋庆之坐镇京师,果断出手镇压。
大儒王青反抗新政,蒋庆之亲自带人抄家。
这一件件,一桩桩事儿,都让蒋庆之的身上披着一层叫做杀神的黑色光环。
南方那些人敢纵火烧死官吏,那么,朝中唯有以牙还牙。
否则,一旦妥协低头……
“陛下,一旦妥协,后果不堪设想。”蒋庆之请缨,严嵩心中一松,这才开口,“地方逼迫朝中一旦得逞,随后他们会得寸进尺,一步步进逼,试探陛下和朝中的底线。”
朱希忠看了蒋庆之一眼,南方那些人的尿性他清楚,为了权力和财富,那些人无所不用其极。
而且南方远离京师掌控,南京小朝廷只是负责赋税等事。具体治理靠的还是地方官员。
“在南方为官,甫一到任就得去拜访地方士绅豪强,安抚他们,及时表态自己并无对付他们的心思……”
只要事不关己,严嵩很乐意于展示自己丰富的从政经验,“换个说法,便是地方官员与当地士绅豪强便是一体的。此次户部南下行事遇阻,士绅豪强是主谋,地方官吏必然是从谋,最好的也是知情坐视。”
——这事儿,很棘手!
老夫言尽于此,你长威伯看着办。
嘉靖帝幽幽的道:“庆之你曾说南北隔阂,朕本以为那些人也只敢叫嚣罢了。谁曾想,他们的胆子竟如此之大。”
“不只是南方。”蒋庆之说:“北方亦是如此。只不过北方驻军多,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利益所在,那些人什么都敢干。
比如说后来那些带路党,那群走私蛮清的商人。
利益之下,人心难测。
这不以南北地域为分野。
“你要什么?”嘉靖帝问的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