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为亲封其为定国公而诏其入京,不得抗旨。”
皇上大惊:“把那老匹夫召来皇京再下手,岂不是让世人皆知朕之杀心?”
裴禧言却忽然勾起唇角:“不,谢怀荣会死在路上。”
皇上眼前一亮:“你是说……让人在途中对他下手?”
裴禧言颔首:“正是,他不是对外声称抱病在身吗,既如此,暴毙于路上也不稀奇了,无人会因此怀疑到陛下头上。如此一来,兵权也还了,人也死了,再无后患。”
皇上双手一拍,乐不可支,当即大笑起来:“妙!甚妙!裴卿果然乃朕的知音,如此轻易就解决了朕的心腹大患!”
裴禧言负手而立,将玉玺稳稳拿在背后,面上却微微低头,态度恭敬道。
“若非得陛下赏识,臣岂有今日之成就。早在六年前您将臣从裴良忠手下调离时,臣便下定决心,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以报恩尽忠。”
皇上听得更高兴了,大手一挥:“这些年来,裴卿所献之计无不深得朕心,有卿相随,朕如虎添翼啊!”
“现下,朕只需静候谢怀荣动身来京城的消息,这计谋便成了!哈哈哈!”
裴禧言静静听着天子略显刺耳的笑声,未再发一言,那张隐入阴影的俊戾面孔中,谁也瞧不见他此时是何神情。
……
“宁儿,你为何说此次为父去不得京城啊?”正堂内,谢怀荣不解地问。
自那两名北司太监离开谢府后,谢嘉宁便一直面如寒冰,她冷声解释道:“此次皇上召您去京城,敕封为假,杀心才是真!”
谢怀荣和柳虞书面面相觑了会,都未明白她的意思,“这是何意?”
谢嘉宁继续耐心解释道:“阿爹您都对外宣布了自己突发重疾,那北司的太监也瞧见了您身体有多‘虚弱’,可却丝毫未曾提及让您安稳养病之事,还在您抱病关头催您入京,这难道不是杀心?”
柳虞书思索了会,轻声问:“宁儿啊,会不会是皇上见你爹主动交了兵权,怕放任不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