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副科级干部，在杨林海的工作中实在是太过常见，他压根都没有想过其心理活动是喜是怒。
倒是秦朗注意到了，他微微皱了皱眉，小声地问道：“你们这个小侯同志很有趣啊，一板一眼的，眼神里还有一股狠劲儿。”
在纪敏川给秦朗汇报侯梁平把会面的时间定在下午，没有征求江东省的意见时，秦朗就觉得这个小同志不懂规矩。但刚刚侯梁平那眼神里闪过的一丝狠劲儿，却让秦朗捕捉到了，所以忍不住提醒了一下杨林海。
杨林海也没想到，已经是堂堂省长的秦朗，会去关注一个不知名的副科级干部的神态。“哦？我会注意的。”杨林海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其实没怎么把侯梁平放在心上。
很快就到了吃饭的时间，机关食堂里熙熙攘攘。秦朗、杨林海、严世良以及公检法司的一把手一桌，他们围坐在一起，继续着轻松而又不乏深度的交流。其他人按照自己的级别主动匹配了自己的饭桌，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
纪敏川把这些副部级以上领导秘书安排在一桌，侯梁平作为督导组的联络员也坐在这一桌。除了纪敏川是正处级秘书外，其他秘书也都是副处级。侯梁平是副科级，但出于尊重，纪敏川还是将侯梁平安排在了主位。
在纪敏川看来，虽然他不喜欢侯梁平，但不管他什么级别，代表的都是督导组，所以还是要礼貌性地给予尊重。侯梁平坐在主位上，这才心里舒服了一点，觉得这才有督导组的样子。
“敏川同志，听说你以前在招商局？”侯梁平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其他秘书听到侯梁平叫敏川同志，心里都炸开了花。心想，好牛逼的人物，居然直接叫纪敏川敏川同志，虽然党内提倡称同志，但这也太那个什么了。当着秦省长的面，大家或许叫声纪秘书，秦省长不在的时候，谁不是叫一声纪处长。你倒好，直接敏川同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来的部级领导。江东省，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存在。
不过好在纪敏川已经大致摸清楚了侯梁平的风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