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巴掌大小的命牌,通体用黄铜铸成,命牌周围雕刻着三道分布均匀的云印,正中雕刻一个姓名,而姓名之下还有几行小字。
“这是……”在看清那命牌上所刻字迹后,男人的脸色猛然一变,他一把抓过那命牌,一只手将之死死握住,双眸之中似有火焰熊熊升起。
“臭小子!”
只听他低声骂了一句,随即便猛然转身,头也不回快步走出了这州牧府的书房。
……
老人对于男人的失态并未表现出半点恼怒,他微笑着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直到他走出书房,直到他怒气冲冲的脚步声也渐行渐远渐无声后,老人方才缓缓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又笑了笑,然后便迈着步子,慢慢悠悠的走回了书桌旁。
他低头看了看桌上的宣纸,目光顺着宣纸上的字迹游离,嘴里念念有词:“乌盘过宁州,漂橹与江流。”
“百万虎狼叩,两江鬼齐嗅。”
“三霄甲胄亮,万里雄兵吼。”
“寸土不曾覆,雨幕落……”
“不休。”
老人念罢,不觉有些神情恍惚。
大抵是年纪大了的缘故,每每想起过往的事情以他的心性都会忍不住偶尔心神荡漾,偶尔不能自已。
他听人讲起过那样一个道理,他们说年纪越大的人,便越喜欢怀恋过去,不是因为过去有多么好,只是因为在过去,你有多么年轻。
江浣水觉得自己真的已经老了,因为最近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会时不时的记起从前,但却不是,或者说不单单是因为那时的他有多么年轻——更因为,在他年轻时,那些人同样也活着……
“萧青墟、徐相候、宁庭清……”
老人叨念着这些早已被淹没在历史尘埃中的名字,缓缓放下了手上的宣纸——活到他这个年纪,便越是明白岁月的无情,那些名字曾经一次次震慑北境,也曾有过能止小儿夜啼的凶名赫赫,但不过几十年的光阴,除了他的族人们还会在节日祭拜外,又有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