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不久的将来,你就是这宁州真正的主人了。”
老人笑眯眯的盯着魏来,将这样一番话说了出来。
“你呢?你要去哪里?”魏来反问道。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我哪里也不去,但我会死。”
魏来的眉头在那时皱起,他上下打量着老人,又问道:“你怎么了?”
“不要多想,这只是每个人都需要面对的问题。没有人不会是,或早或晚而已。我已经活了八十年,而你才十六岁,我会走在你前面,这是一定的事情。否则要是调转了过来,这不就成了悲剧了吗?”说到这里的老人似乎心情不错,还朝着魏来眨了眨眼睛。
魏来当然难以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能够无聊到拿自己的生死调侃,他藏在袖口下的拳头被他不自觉的握紧,但他却并愿意在老人面前表露出自己在这一瞬间心底所产生悲切与不舍。
“可为什么是我?子承父业?你真把宁州当做你自己的东西了吗?”魏来又问道。
他的语气古怪,带着几分刁钻,甚至刻薄的味道——那像极了一个心中堆积着不满的男孩,羞于表露自己真实的想法,最后只能将这样的不满通过尖酸与刻薄的言语宣泄而出。
这样的做法幼稚、可笑,但恰恰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偶尔应该发出的小孩子脾气。
“宁州当然不是我的东西,我也并不想要这样的东西。”
“但就像你不相信一般,他们也不相信宁州不是我的东西。而当所有人都认为这件事情是这样的时候,事实就不再重要,所以,宁州就成了我的东西。”
“而正因为宁州是我的宁州,在我之后,能够服众的继任者除了你,便无他人。所以,你会是宁州下一任的主人。这就想茫州之于阿橙一样,哪怕楚岚天已经死了那么多年,可茫州依然奉阿橙为共主。”
老人的解释简单又清晰,让有心找茬的少年浑身的气力使出,却如同打在棉花上,让人泄气得很。
“你是你,我是我,我凭什么接手这个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