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约还记得当年,那个小姑娘伤心、惶惶,和在倔强掩盖下的不安、自卑、以及无所适从。她冷眼看着她将自己关在院子中。又冷眼看着她头也不回地出了任府。
清和郡主一点一点地看花袭人,有些难以想象当年那个倔强的小姑娘,是怎么长成今日这番模样的。
两个人的眉眼间甚至都没有多少相似之处。若非种种证据证明,她怎么也不会认出她来。
清和郡主久久不语,花袭人也不急躁。她又笑道:“说起来,西北大将军府是从前暗香来最重要的贵客了,我按理应该请郡主进去,但今日本就是只请了几位老先生来此花会,本不曾声张。却不知怎传出了消息去……我无奈之下,只能临时找了对联来做幌子。但立下的规矩,就不能再轻易更改,还请郡主和小姐见谅。”
花袭人说话的时候。任少容也有注意听。
此时,她听花袭人不卑不亢,又道理充分十分诚心。便一下子对花袭人生出许多好感来——是啊,人家本来只是悄悄地想请几个大儒名士的。哪知却走了风声来了这么多看热闹的人呢?
一个花园子,哪容得下来看热闹的所有人!
“没关系啊。我们本来就是只是来买花儿的,哪知道会碰到这个热闹。”任少容对花袭人笑道:“不过,你那对联真的很难,连哥哥都被难住了呢!”
“我这也是胡乱抓一个印象深刻的就拿来用,其实也是半点不懂对联的。”花袭人柔和笑道:“小姐没见我的字写的也是马马虎虎的吗?”。
花袭人道:“我只喜欢花。”
“我也不喜欢吟诗作对的。”任少容一听就觉得十分亲近,道:“我只喜欢琴。”她喜欢抚琴自乐,却只喜欢太平热闹喜庆的调子,听不来那高冷孤雅的味儿,也不爱弹。因而,她弹的虽然不错,但说她“好”的却没有几个。
这一直让任少容很介意。
她撇了自个儿心思,道:“你上次卖给大哥的金学士真是漂亮的不的了,放到百花别苑后我还去瞧了好几次呢。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