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大好,您为什么要喝老鼠药呢?”姑娘哽咽着,“难啊,没法活了……”苟哥望着她,姑娘问:“你结了婚吗?”苟哥苦笑了一声,说:“我生得又黑,长得又丑,家里又穷,有哪一个姑娘瞧得起我喏!不怕您笑话,到如今,还是光棍一条呢!”“那——,你在做么事呢?”“要做的事情多哟,现在是冬季,挑塘泥,积杂肥,加堰堤,开了年就要整秧田,打青蒿肥田,耕田、打耖子、栽早稻秧、割麦子、种黄豆、芝麻、绿豆,还要种棉花,一天做到黑,拉着太阳做,还是做不完……”“你们那里也种棉花?”“种棉花喏,我们那里种棉花的技术不行,还专门到您们这里来请技术员去帮忙指导呢。”“真的呀?”“哪一个骗您?我从来不晓得骗人的,不信,您可以问一问我们一同来的人。”说说叙叙,天已经大亮了,河坡里赶集的小船来了不少,姑娘要走了,认真看了一眼苟哥,小伙子还是长得很帅气的,起码有1米72高,国字型脸膛,浓眉大眼,嘴唇比较厚,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忠厚老实人,加上夜晚搬酒坛子,一百多斤,他抱起来像好玩的,这样的好人,哪里去找呢?问道:“大哥,你还来的吗?”苟哥眨巴了一下眼睛,说:“还过二十天,我准于要来的。”
“再见!”姑娘上船走了,两根粗辫子在身后一甩一甩地,湾里来的人马上钻进弓棚,问:“苟哥,你刚才跟那个姑娘,‘那个’了吗?”“‘那个’?您是说的什么意思?”“就是俩个人抱在一起亲嘴呀!”苟哥把大胯一拍,“这个牛家事情*2,没有想起来……”
注:*1,两报一刊,指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红旗杂志。
*2、牛家事情,方言,不知道是哪一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