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们的吹捧令谢景元有些飘飘然,从不嗜酒的他不知不觉间多喝了几杯。
及至迈进侯府大门,他才想起谢清婉,不知道太医是否能治好婉儿,便吩咐小厮扶他去往碧仙阁。
刚刚走到碧仙阁门口,便有起起伏伏的哭声传来,谢景元心头一惊,急忙加快了脚步。
碧仙阁的丫鬟婆子们都换了素净的衣裳,秦碧彤和谢清柔更是一身白裙,在厅堂里哀哀饮泣。
看到谢景元进门,秦碧彤急忙扑上去抱住他,大哭道:“元郎,咱们的婉儿去了,我苦命的孩子。”她未曾察觉,自己脸上的涕泪全都蹭到了谢景元的衣襟上。
谢景元赶紧扶着秦碧彤坐下,他先是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襟,接着才产生些许伤感,婉儿性子活泼,与他极为亲近,常常逗得他开怀大笑,没想到不过回府两日便香消玉殒了!
秦碧彤握住谢景元的手,呜呜哭诉道:“元郎,我想为婉儿办个体面的葬礼,可是,可是樱兰去找二夫人,二夫人却说侯府又没死人,办什么葬礼,晦气!”
谢景元闻言大怒,他用力拍桌道:“这座府邸是我谢景元的侯府,她安氏算个什么东西,哪里轮得到她对大房的事指手画脚!”
随着谢景元开口,阵阵酒臭味儿在厅堂内散开,谢清柔忍不住皱了皱眉,妹妹病重之际,父亲却有心情去喝酒,真是个冷心冷肺的男人,但她和母亲却要依靠讨好这个男人,真是可悲!
秦碧彤盈盈不绝的嚎哭声令谢景元心烦意乱,他突然站起身,冷声道:“我去找母亲!”丢下这句话,便大步朝外走去。
谢清柔使劲拉扯了秦碧彤一把,附在她耳边小声道:“母亲,你这样哭哭啼啼,鼻涕眼泪流了满脸,父亲都要嫌弃你了!妹妹已经去了,母亲要多想想活着的人!”
秦碧彤果然停止哭泣,她奔到铜镜边照了照,镜中的女子头发凌乱、脸颊浮肿、双眼无神,活脱脱一个黄脸婆,吓了她一跳!
谢清柔见秦碧彤听进了她的话,便低声道:“母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