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厚厚的积雪盖住了一切,白茫茫的看上去还挺好看。门是老旧的木门,窗是用纸糊的破了几个洞,能看出来住在这里的人不怎么富裕。
就在秦淮想要穿墙进去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的时候,门开了。
惠娘提着一个藤条编的小篮,篮筐用布盖着看不到里面是什么。可能是因为天太冷,身上的棉袄又是薄薄一件的缘故,慧娘的脸和耳朵冻得通红,手勉强缩在袖子里,人也是蜷缩着一呼吸就一股白气往外喷。
“姐姐,我回来啦!”惠娘高声道,小心把门关上。
屋门打开,穿着短袖短褂,但衣服看上去比惠娘要干净不少的陈惠红嗑着瓜子从里面走出来,惠娘快步进去关上门,秦淮也顺便一起进去。
屋子不大,有两间房,外面的,虽然客厅里面是卧室。家具只有一张小方桌和三把椅子,卧室里有一张小床和一个柜子。
小方桌上放的全是坚果之类的零嘴,瓜子、花生、核桃、干果混在一块,坚果堆隔壁就是瓜子皮,丰富得简直不像是这个屋子里能出现的零嘴。
惠娘把小篮放在地上,揭开布露出里面的东西,全是白薯。
“姐姐,玉米面的价格又涨了,我钱没带够,只能买白薯。”惠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现在女校放假,用不上我们这些杂工,早知道就去找一份丫鬟的活计了,过年的时候还能拿点赏钱去巷子口的二荤铺买点下水。”
陈惠红淡定地磕着瓜子,说:“当丫鬟容易被打死。”
在惠娘震惊的目光之中,陈惠红继续说:“我上次坐在秦记饽饽铺门口听里面的伙计说的,说是龚府还是哪家又拖出去几个埋了。还说哪个戏班新晋的小生唱了一出什么惹了什么爷不开心,被活生生拔了舌头。”
“无论是当丫鬟还是唱戏,都是高危职业。”陈惠红做总结。
惠娘虽然有些听不太懂,但是觉得很有道理,连连点头。
“吃吗?”陈惠红塞给惠娘一把瓜子,惠娘连连摆手拒绝。
“今天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