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玩心机了,以为掉几滴眼泪就能蒙混过关?
她还以为流点泪,故意诱导悠悠再次对清澜下手的事就能瞒天过海?
顾砚辞回想起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宋凝玥正心疼地抱着跌倒的悠悠,而宋清澜双目无神,毫无生气那身蓝白色的衣服早已经血迹斑斑,他顿时心惊肉跳。
如果他再晚一步,宋凝玥的阴谋会不会就得逞了?
顾砚辞足足等了三个月,宋清澜才悠悠转醒。
万一她再陷入沉睡,他怕是要崩溃了。
顾砚辞那满含厌恶与不信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宋凝玥心上,她的表情已近乎麻木。
每次遇到宋清澜,顾砚辞就没信过她,她早该习惯这种待遇了。
那种毫不质疑的相信,仿佛已是遥远的过去。
十八岁前的幸福时光太过美好,以至于回想起来就心如刀绞。
宋凝玥短暂的回忆被顾砚辞的余音击得粉碎。
“等清澜醒了,你带悠悠去给她跪下道歉。”
宋凝玥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顾砚辞要她带悠悠给宋清澜下跪?
她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了,神情恍惚。
顾砚辞不耐烦地重申了一遍,末了补上一句:“当然,你也可以不去,只要你这辈子不想再见悠悠。”
她自嘲一笑,他总是拿悠悠来威胁她。
悠悠是他的孩子啊?
想到病房里孤单等待的悠悠,宋凝玥只能妥协。
“好吧。”
她应着,声音干涩,眼中满是苦涩。
顾砚辞淡淡瞥了她一眼,转身离去,步伐从容。
宋凝玥尴尬地笑了,泪水滑过脸颊。
空荡荡的洗手间里,只留下女子断断续续的抽泣,满是心碎。
顾砚辞走出病房外,焦急地等待手术结果。
“顾总,病人目前没有大碍了,但需要静养,避免情绪波动。”
顾砚辞背后湿了一片,他不动声色地点头,目光忧虑地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