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撇着嘴角的垂耳兔。
“时间仓促,营地里只能找到这孩子……咳,这位小大夫。”
姜横云看了小正太一眼,措辞十分委婉。
“据说刚入道不久,最擅长的是配药,把脉行针等本事没有那么厉害。不过,你还是先让他给你看看吧。”
听出这是在隐晦地暗示小正太水准不够,梅拥雪反倒放宽了心。
只要不会诊出喜脉,或者扒出她道统的老底,这病随他去看。
哪怕童羽鹊当场宣布,说梅拥雪得的是前列腺炎呢,梅拥雪都只会鼓掌附和,表示对对对,大夫真是神医再世,我最近早泄不说,而且还有点勃./起障碍。
小大夫年纪还不到变声期,嗓音还是清澈明亮的一把童声,讲起话来偏偏老气横秋。
“你们这些修士,平时不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一旦伤了病了,才想起要找大夫看。”
其实这话放在哪里都不算错,尤其针对某些刚毕业的大学生群体。
只是被垂耳兔般的童羽鹊说出,反差感实在太强,听见的人莫不为之憋笑。
梅拥雪托腮,看着他滚圆水润、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手心痒痒的,总忍不住想扯一把小少年兔耳朵似的幞头带子。
等站到梅拥雪面前,他使劲儿地仰仰头,才看到梅拥雪额头上的伤口。
“这里吗?想让我看这道伤——哎呀,你先坐下来嘛,哪有让大夫跳起来看病的!”
梅拥雪:噗。
等梅拥雪坐下来,童羽鹊先是用烈酒净手,扒着她的伤口看了看,又托起她的手腕,仔细地号了每一寸脉。
“如何?”姜横云在一旁问道。
小大夫沉凝着脸色,缓缓摇头。
他直截了当地看向梅拥雪:“你之前吃了什么?”
梅拥雪笑容消失,心中陡然一惊。
还不等她抽回手,姜横云就先替她答道:“大概一个时辰前吧,我们一起吃了一顿吞天飞蟒的烤肉。有什么问题吗?”
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