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升妈赔笑说:“小骨,你也喝一口,你也喝一口。”
梅骨哪有那么不识趣?盖上牙缸盖子,笑笑说:“妈,我不渴。”
景升妈的屁股一向是歪的,梅骨无法与她一般见识。因为景升妈除了一张嘴会说阴阳怪气的话之外,也算不得坏婆婆,她一向勤劳,除了陪景升爸在地里干农活之外,家里的家务也由她全包了。
梅骨嫁过来这些年,衣服都是景升妈洗的,内裤也不例外。不是梅骨多懒,而是景升妈太勤快。往往梅骨洗完澡去房间换了个衣服出来,景升妈已经抱着她的衣服去洗衣槽那边洗洗刷刷了。
这点,和卫七巧截然不同。
从小到大,但凡梅骨少洗一顿碗,卫七巧就要在永和村里唉声叹气,说是谁家的母亲多幸福,生出来的女儿多勤快,但凡她洗了一次碗,就要指着梅骨的鼻子说,你把自己母亲当丫鬟,你有罪。
如果景升妈是她亲妈就好了,那她一定会向偏爱小姑子陆景瑟那样偏爱她了。
可惜她们一个是婆婆,一个是儿媳,注定无法像母女那样亲密无间。
她和卫七巧倒是亲母女,却又像是前世有什么宿仇似的。
梅骨跟着公婆回到家里,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便头疼欲裂,迷迷糊糊睡着。
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陆景升正从身后抱着她睡。
也不知昨晚是几点回来的。
身上还带着药水的气息。
梅骨无奈地想要推开他,自然是推不开,倒是把他吵醒了。陆景升习惯在清晨醒来犯浑,哪怕昨夜受了伤,手上还包扎着纱布,也不例外。梅骨自然无法说通他,也反抗不了他,他长期给人装家具,一双干体力活的手,不是梅骨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可以匹敌的。
梅骨告诉自己忍耐,由着他发泄完了,便赶紧起身洗澡换衣。楼下,景升妈已经煮好稀饭,和景升爸去地里干活去了,梅骨没胃口,也没吃饭,就赶去学校上课。
连着两节课,梅骨有些晕头转向,突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