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公您说的有道理,没让大家伙放弃该得的钱,只是说别闹,这样聚众闹事,三天两头的闹,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解决问题可以谈嘛。”
蓝父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大姨子,乡亲们觉得这个社会就是按闹分配的,会哭的孩子有奶喝,哑巴只能吃哑巴亏。”
蓝父的话让梅骨陷入沉思。
这个老头虽然老实巴交,但不代表他没有思想,他说的话是有道理的。
外头响起哗哗啦啦的声音,竟是下雨了。
香香还没有回来。
梅骨有些担心,打梅香香电话,手机竟然放在家里。
“大姨子,下雨了,天又这么晚,你晚上就留在我家里睡吧。”
蓝父挽留。
梅骨想起上次她也想留在蓝家过夜,但香香说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
“亲家公,不用好了,我还是请辆车回村里去,你们家没有多余的房间。”
“怎么会?我这么大一栋榴房,怎么会没有客房?我给你去四楼收拾收拾。”
蓝父说着上楼收拾房间去了。
蓝父是个勤劳、爱干净的老头,从柜子里拿出洗得干干净净的被褥,装上棉芯,将床铺得又软又舒服。
梅骨躺在床上,想等梅香香回来,可是床太舒服,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不是让你别在我家睡吗?你怎么在我家睡了?”
梅骨模模糊糊听到梅香香的声音,她使劲想睁开眼睛和梅香香解释,可是眼皮仿佛粘了胶水,她怎么使力气竟都无法打开,只看见床前模模糊糊站着一团黑影。
矮矮的,小小的,黑乎乎的。
梅骨知道自己做梦了,可是怎么使劲都醒不过来。她汇聚全身力气,在梦中发出一声喊,终于冲破了那可怕的梦境,睁开了眼睛。
眼前没有黑影,只有夜灯发出微弱柔和的光芒,将屋子里照得暧昧模糊,却又清晰可见。
梅骨气喘吁吁从床上坐起来,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