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
他还没开口,朱琳抢在前面轻笑说出真相:“你们别问他了,他也觉得《受戒》写得更好,他自己就是编发了《受戒》的编辑,这篇文章也是他发掘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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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沉默许久。
方招娣一拍大腿,合着12月最火的两篇,一篇是江弦写的,一篇是江弦编辑的,全都出自他手,全都和他有关!
那还比个什么劲儿?说《许三观卖血记》好证明他写得好,说《受戒》好证明他眼光好,总之不管哪篇好他都是能偷着乐的。
《受戒》终于发表,这事儿可把汪小狂给乐坏了,非请江弦上甘家口他们家里吃饭。
江弦也不客气,熟稔的薅了老头儿几幅字画,又跟他请教起了书法。
“我不管写字儿还是画画,都只用狼毫笔,男人写字儿就得用狼毫笔,有笔劲儿,王羲之写兰亭序,用的就是狼毫笔,行云流水,这事儿还是沈从文先生给我讲的。”
江弦握着汪曾祺的笔,趴在小桌子上在宣纸上面写了一会儿。
果不其然,狼毫硬、弹性强,笔画劲遒流丽,他用的非常得劲儿。
“嗬,可以啊你这字。”
汪曾祺瞥了一眼,江弦随手写了一行老人家的诗句“江山如此多娇”,笔下龙蛇腾跃,笔势雄健洒脱,这小子写字儿是有点儿天赋的。
“不错不错,有我这个年纪时候的三分神韵。”汪曾祺摩挲着下巴,重点强调后半句。
江弦不理会他,握着汪曾祺的毛笔,说不出的喜欢,“师兄,你这毛笔借我回去再用上几天呗,我使唤的怪顺手。”
“?”
汪曾祺懵了。
谁家好人借毛笔的?
再说你这是真借还是假借?
江弦又要了几张宣纸,告辞回到家里,在桌上铺开,握着笔写了一会儿。
这一写算是上了瘾,此后几天,每天一早起来就是写字儿,从早上直接写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