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尸体”,怀里抱着一个白酒瓶子,已经见底了,他整张脸上都是土,他长长的胡子被泥土粘在脸上,糊成一片,看着确实十分吓人,他眼神迷惘的借着我和贺临昭的车灯四处望了望。
“这······这是哪里?”
贺临昭捏着鼻子,冲我指了指他:“喝多了,没死。”
我嫌弃的皱着眉。
我继续向贺临昭提议:“我们报警吧,让警察把他带走醒酒。”
贺临昭看了看眼前醉醺醺的男人,最后摇了摇头。
“先带回家吧,这么晚了,警察赶过来也得一会儿,万一再出点儿别的事怎么办。”
我思索了一番,最后同意了贺临昭的提议。
正值深秋,更深露重,这夜晚寒冷难耐,万一冻死,我们可就造了孽了。
于是我们就把这个男人带回了家,贺临昭有洁癖,带回家之后把他扔进了客卫,洗扒干净之后才让男人睡上了我们客卫的床。
第二天,我和贺临昭罕见的没有早起上班,而是守在客房门外,探听里面的动静。
里面窸窸窣窣半天,到了快中午,门才打开。
这个男人走出来,皮肤黝黑,脸颊凹陷,胡子留了老长,一看就很久没有刮过了。
整个人又黄又瘦,但是好在,看着还算干净。
我的眉头浅浅地皱了一下。
他,好像是个流浪汉。
但是这个流浪汉似乎听到了我的心声一般,有些局促的开口:“我叫大凯,我有家。”
贺临昭问他:“那你怎么昨天会睡在路边?”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有家,但是有家不能回。”
“我有苦衷。”
听到他说有苦衷这个词,我和贺临昭相视一眼,交流了一个信息。
然后我告诉大凯:“你饿了吧,先吃饭吧,吃完饭再离开也不迟。”
大凯突然感动的声音有些颤抖:“谢谢,谢谢你们。”
大凯下楼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