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氧气面罩。
贺临昭一脸憔悴地陪在我的身边,苏禾则坐在我的另一侧嘎蹦嘎蹦嗑着瓜子,一脸悠闲。
“昕昕,你终于醒啦,你要是再不醒,我就陪你一起去死。”
苏禾暴躁地呸了一声:“你这是在置疑我老师的医术,而且黎昕做完手术刚醒,你就说什么死不死的,一点儿都不吉利。”
我的脑袋刚刚启动,还有些转不过来。
“做完手术?我都已经做完手术了?”
苏禾得意地笑了笑,把手里的瓜子往桌上一放,双手拍了拍,叉着腰骄傲地让我夸奖她。
“要是没有我,你可小命不保!你还不赶紧谢谢我?”
贺临昭赶紧给我解释:“是苏医生联系了她的指导老师,说你生命垂危,把她的导师从家里叫了过来给你紧急手术的。”
我听完确实发自内心地感激苏禾,但是我浑身没有一点儿的力气,只能微微点头致谢:“谢谢你救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她听了我的感谢,心满意足的又嗑起了瓜子。
“我挺喜欢你的,毕竟你全麻的时候,一直在说苏禾长得真漂亮,还拥有有趣的灵魂,死在她手里也值了。”
什么?
我竟然会说这种话?
苏禾阴笑着:“手术室里有监控,都录着呢,咱俩有眼缘,当个朋友吧。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把你那段录像给你传出去。”
我无奈地笑着点了点头,“好。”
我也很喜欢苏禾的性格,我们两个的友情,从那一刻诞生,我们两个的人生,从那一刻连结。
我记忆中的苏禾,暴躁,自信,爱八卦,只有喝多了回忆过往时才会显露出一点儿痛苦。
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癫狂的模样,也从未听过一向都大嘴巴的她提及关于这件事的任何点滴。
所以此刻面对苏禾对自己哥哥的指控时,我已然震惊到无法思考。
苏禾的哥哥,竟然是阳阳的父亲?这怎么可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