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昭是个偏执的变态,他为了这个并不存在于我记忆里的名字,用十年的时间暗地里伪装,报复,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仅仅,就是为了这个名字。
那一刻,我突然知道怎么让他杀了我,剧烈的疼痛已经剥削了我最后愤怒的力气。
我只能是有气无力地望着霉斑点点的天花板回答他的问题,
“他就在你身边。”
“但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他是谁。”
“因为,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就是······他!”
贺临昭的眼眶通红,听完我的回答之后,他的眼神从刚刚的软弱乞求,变为了现在的肃杀冷漠。
他就像是地狱里临世的恶鬼,裂着鲜红的双唇,在嗜血的笑意中缓缓起身。
太好了,他真的被我激怒了。
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的孟超淡漠地从衣兜里掏出来一次性手套递给了将他卖去泰国受尽了凌辱的贺临昭。
这一幕,我看着都想笑。
被狗贩子打断了腿剃光了毛还往肚子里捅了两刀卖到屠宰场的狗,再历尽千辛万苦康复之后,还耐心地给狗贩子摇尾巴。
贺临昭一边戴着手套,一边动作优雅地走向了我对面的苏禾,动作轻缓的从她的胸膛把那把嗜血的刀拔了出来。
在拔出来的瞬间,苏禾心脏的大动脉像是报复似的喷出来一股血,刚好溅到了贺临昭病态白皙的脸上。
就像是六月飞雪的地上,散落了不少没有应季开放的梅花瓣,分外的妖冶诡异。
他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只是用食指轻轻蘸了一下脸上的血迹,看了一眼,然后盯着苏禾的尸体一声嗤笑。
最后又转身,举着那把血淋淋的到,蹲在了我的面前。
他冰凉蘸着苏禾血迹的左手轻轻放在了我剧烈起伏的心口,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但是眼睛却是和笑截然相反的痛苦。
贺临昭说话的语气及其轻柔:“你这里,应该只为我跳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