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龟儿子在敲门,找死啊?”
对门的大汉骂骂咧咧地走出来,脸上阴沉得似要滴出水。
满脸横肉络腮胡,挺着个大肚腩,身子有些踉跄,手里还拎着啤酒瓶。
陈槐记得他,是菜市场的屠夫。
酒鬼一个,喝完酒还家暴,去年,他老婆不见了,都在传她受不了了,带着孩子跑了。
这家伙不仅没有收敛,酒瘾越发大了起来,死后定是个酒诡!
陈槐还记得那个性格温婉的女人,虽然长相不出众,但是个心善的,给无依无靠的陈槐和妹妹许多帮助。
这屠夫不知道从哪得知自己老婆和陈槐一家关系好,因此认为是陈槐教唆自己老婆跑的,也怨恨起了陈槐一家。
每次陈槐下班时,都会小心翼翼,避免碰上这家伙。
他虽然有一米八的个子,但从小流浪,营养不良,身形瘦削,两个他还不及屠夫胖,一旦起了冲突,结果显而易见。
“娘希匹,别让老子逮到......”
原本昏暗的走廊里顿时回响起屠夫的叫骂声,走廊上的声控灯刷地亮起,只是在不停闪烁,熄灭得也比平常快上许多。
屠夫浑然不觉,只是眼神有些阴狠地盯着陈槐的家门,狠狠吐了口唾沫。
猫眼后的陈槐看到屠夫的眼神,感觉这家伙似乎看到了门后的自己,顿时头皮发麻。
但很快,陈槐意识到一件事,诡呢?
还是说,普通人看不到诡?
屠夫往嘴里灌酒,看了眼走廊,确定没人后,暗骂一声“晦气”,往屋里走。
正要关门时,“叩...叩...”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屠夫只感到心底一阵无名火腾地上来了,脸上横肉狞成一块,直接跳进走廊。
“谁,别他娘的躲躲藏......”
这一回,屠夫声音一滞,旋即满脸惊恐,整个人悄悄往后退。
陈槐头一回见屠夫醒酒的模样,脸色煞白,嘴皮子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