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东境如此模样,是不是皇帝有意纵容的结果?
这念头一起,他越想越觉有道理。
凡事有阳必有阴,有好便有坏,有利便有弊。
西境与北境军纪严明,但所谓刚不可久。
西境与北境能维持这么久的严明,必然有代价,而代价很可能就是东境。
东境不是皇帝疏忽,而是有意放纵,有意形成的。
就像干净整洁的大街,必然有排污沟渠一样。
这东境就是大景的排污渠?
没有排污渠,怎能维持大街的干净整洁?
他负手而行,在思索自己这个念头的正确与否。
自己现在治国经验太少,还没办法说清楚这念头的正确与否。
自己要学的还很多。
不管怎样,先要制止济海镇内的第二次叛乱才行。
就是不知,这第二次叛乱是哪一营。
但凡叛乱,都是结果,而不是原因,往往是不满一点一点积累,最终爆发的过程。
所以在叛乱前,必有预兆,甚至很多人都能清晰看出其必然性。
他漫步于大街上,经过一条小巷,再出来时,已然变了模样。
从一个病怏怏的书生,变成了一个中年商贾。
锦袍华丽,戴金佩玉,珠光宝气。
他来到望海城最大的一家酒楼—天水阁。
天水阁乃是望海城最高的酒楼。
坐在楼上,倚栏而望,可看到城外的海面往这边倾斜,碧蓝海水随时要压过来。
楚致渊坐在二楼,最繁华喧闹的二楼,要了一壶酒,两盘菜两盘点心,慢酌细饮。
耳边是各种各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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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如果真要有叛乱,必然有人知道,而且很多人都知道。
只需要听一晚,便能听得到。
各种各样的声音皆入耳中,被捕捉之后筛选,无用的直接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