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你可以做一些事,比如,为了阻止我去杀人,你可以先杀了我。”
姒启祾又怔住了。这时有人将饭送了来,是一份烤牛排,餐盘上搁着明晃晃的刀叉。樗把餐刀拿了起来,递到姒启祾手边:“只要动作够快,就可以把刀叉插进我的脖子,扎破我的动脉。你当兵做消防员的时候学过的本领,都是让你救人的。可只要你想,也能靠它们杀人。可难的不是做一个选择,而是心里明知道该怎么做,行动上却做不出。譬如现在,我束手让你来杀,你下得了手吗?”
樗的话像刀扎在了姒启祾的心上,叫他一阵心悸,又一阵心寒。他看着那银闪闪的餐刀,细润的锯齿虽然切得动牛排,却谈不上锋利。但如果他想用这把刀杀人,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可姒启祾心里清楚明白,樗没说错,就算他能杀人,他也未必能下手。
“饿了吧?赶紧吃吧。”樗脸上改做了温和的笑,把餐刀塞进了姒启祾的手里。姒启祾接过刀,将鲜嫩的牛排切成了小块,一口一口,味同嚼蜡,但到底填饱了肚子。等吃完了,心绪也冷静了。
放下刀叉,姒启祾向樗郑重道:“你说的对。格斗擒拿、枪械射击、野外求生,部队里教的东西,我可以用来救人,也能用来杀人。虽然我到现在连只鸡都没杀过,但是为了阻止犯罪,枪和刀,我都敢拿。”说着,姒启祾的语气又放软了,“我不太愿意也不太敢想你之前是做什么的,但至少我认识的你,一直在救人。我爸妈应该也是你送去医院的吧?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被要挟,来到这儿。你把他们要做的事情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也许连你以前做的事……”姒启祾乍然顿住,他想到樗以前杀过人,椿用的词是“随便杀人”。如果她犯的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如今不管做什么,恐怕都无法挽回了。
在姒启祾说话的时候,院子里看门的狼狗巡到二人跟前。樗给它闻了闻自己的手,狗儿就坐下了,任由樗抚摸着它的头。
“八年前,我为了躲椿,隐居在天台山。那天去崖壁采药,云变了色,我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