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启祾走了过来,因问:“你们现在还有多少人?”
这罔两道:“不知道。当时一下子都冲下来了,可以一会儿都散了,然后听见两三个人的惨叫,不知道怎么回事。”
“莱特呢?”樗问。
“不知道。下来之后就让我们找,可一会儿他也不见了。”
樗因道:“跟紧了,先出去。”
三人如无声幽灵一样继续行进,不一会儿,果然有一声惨叫,炸耳的声音在空间里回荡,渐渐变得细绵,直至消失。
“要去看看吗?”姒启祾担心地问道。
“不用。”樗很干脆,“他们是跌进淖池了,救不了了。”
姒启祾不吭声了,这罔两却问:“淖池?是陷阱吗?我们也会遇到吗?”
樗道:“跟我走就好。”
话音刚落,樗脚下生风,转到二人身后,听得她那低沉的命令:“放下枪。”姒启祾和那罔两回头时,只见樗举着枪,正顶在另一个罔两的头上。这罔两忙道:“六子别糊涂!跟着她我们才能出去,才能活!老莱特管不了我们的。”
罔两六子便也举起了手,这罔两上来收枪,递给樗,樗却一面说不用了,一面把手中的枪交还给这罔两:“你叫鹊山?”
鹊山一愣:“您知道我?”
樗道:“莱特精心挑选了你们跟来,我总不能一点功课都不做吧?”
鹊山恍然了,不免露出惭色:“他给了很多钱,我们也是……”
“可你们到底是椿训出来的人。”樗接了这么一句话,鹊山和六子又一愣,樗则继续道,“整件事于你们,其实很荒唐,为这个死了不值得。后面的路怎么走,全看你们自己。”
这二人点了头,老老实实地跟在樗和姒启祾的身后,继续走着。路上又听见一两个人跌落时的呼救,又有一个伴随着不断枪击的疯狂呐喊。樗加快了脚步,几个人也随之而快,感受到脚下的阶台已经明显是保持上升的了,指导前方突然现出一个黑暗的洞口,都知道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