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道:“这丫头不得了,深藏不露啊!居然会谢朓的诗。”妖伶歪头问:“谢朓是谁?”众女伶不由嫣然,沈羽嫱道:“谢朓谢玄晖是南朝的诗人,也是你嬛伶、嫏伶姐的同族先人。”嬛伶道:“若不是我谢门先祖,我们姐妹也不会将他的诗都背记下来。嬗伶这丫头什么时候学的这诗?不得了啊!”
嬗伶带着一丝儿狡黠与顽皮,笑道:“怎么样?我不是傻小子一个吧?我也是会读诗背诗的呢!”“那前一首是谁的诗?”娉伶问道。嬛伶道:“是南梁朝开国君主萧衍的,这两首都名为《临高台》。”嬗伶接道:“没错。只是,我不喜欢萧衍的那首,明明登在高台上看风景,却没有广阔的胸怀,说着说着就想到情人上去了!还是谢朓的诗好,而且有些而游子情怀呢。沈姐姐,你觉得呢?”沈羽嫱道:“没错。那最后一句‘谁知倦游者,嗟此故乡忆’常让我生出忧思别离之感,但却不觉得柔弱无力。嬗伶,看来我对你要刮目相看了!”嬗伶咧开了嘴,笑道:“等着吧,以后让你惊讶的地方多着呢。”嫏伶听了握住嬗伶头上盘着的发束,怜爱地责备道:“看看,看看,还没夸你呢就有得意忘形了!”众女伶纷纷莞尔。嬛伶拍手道:“好了好了,别背诗了。时候不早了,还是先去办正事要紧。”沈羽嫱收敛了笑容走上前去,道:“跟我走吧。”
秋日东山,松柏都暗淡了绿色,显得越发肃静,水杉杨树都飘零了黄叶,剩下枯枝了。谢安虽是千古名士,但留于此东山的旧迹却早已湮灭,这谢公祠如今也成了荒颓的小庙,瓦破橼坏,墙壁剥落。绕过谢公祠,后面山坡上隐隐地立着几个土堆,那边是嬛伶嫏伶父兄的坟冢了。谢予琨、谢予璞二公坟头在前,仁义礼智信五兄弟在后,一字排开。嬛伶嫏伶走上前去,跪在二位谢公坟前,燃起香烛,止不住两行清泪往下淌,顺着脸颊滴入土中。沈羽嫱等人上前来帮着分香插土,焚烧纸钱,众女伶都神情哀伤,默默无声,站立一旁。当此时,嬛伶嫏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自从父兄受刑,母女分离,两位夫人中途自缢,大姐文妗为